![]() 鏡頭切給貝利和他半老徐娘的日本嬌妻時,我一度認為坐在看臺上觀戰的應該是馬拉多納——一個剃干凈了胡子、帶著女兒出席后輩或者干脆說徒子徒孫晉升儀式的中年老爹。這樣才夠味兒,才富有詩意,才是對自己過去、對兒孫未來的致意。 加時賽臨近結束時,梅西傳給迪瑪利亞的絕殺幾乎是24年前另一場八分之一決賽馬拉多納助攻卡尼吉亞的翻版。哦!嗚!啊!呀!我們必須用段暄、劉建宏、朱廣滬、賀煒那樣的驚呼提醒世人,要像24年來記得馬拉多納的同時又對卡吉尼亞念念不忘一樣,也要一直把迪瑪利亞放在心上,而不是只有梅西。 這是一場偉大的勝利,絕殺式的晉級只是微不足道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這支阿根廷隊可以讓人找到其他的充滿變化的更為驚人的組合,梅西和伊瓜因,梅西和阿奎羅,梅西和迪瑪利亞,梅西和羅霍,梅西和羅梅羅,梅西和馬斯切拉諾,以及梅西以外的組合……而這才是生活的追求和追求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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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贏得一場比賽完成的是小說的結構,找回人類的典型特征才是史詩。 盡管這不是終極決戰,可是這一場八分之一決賽承前啟后的意義不遜于決賽捧杯時的煙花和掌聲,它具備了史詩里里外外的特征和內涵,它描繪的英雄人物不僅僅梅西一個人,而是所有人類的典型特征——每一個人的個人主義都體現了英雄主義,也得到了英雄主義的體現。 從今以后,阿根廷隊作為一個整體英雄的形象也越來越明顯,它重新回到對故事情節轉變的控制,不再是為了贏一場球,也不再會輸了一場比賽就感到一股失去尊嚴的挫敗感。 至于這個整體的英雄能夠走多遠,止步于八強或參與決戰,已經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問題已經解決——梅西和他的朋友們就像他們的前輩馬拉多納和他的朋友們一樣,一起完成了阿根廷從單一故事敘述的小說到縱深剖析人類的史詩式的蛻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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